《如也》以简洁而富有诗意的语言勾勒出一个关于存在与消逝的哲学命题。歌词中反复出现的“如也”二字,既像佛家偈子里的空相,又似现代人面对虚无时的喃喃自语。空荡的庭院、熄灭的灯火、飘散的云雾等意象群构建出物质存在的临时性剧场,所有具象事物最终都指向“本来无一物”的终极真相。这种表达并非消极的虚无主义,而更像是对物质执念的温柔消解,当歌词将“拥有”与“失去”并置时,揭示出占有欲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。四季轮回的隐喻暗示着时间对存在的冲刷,那些被反复摩挲的记忆终将风化,而风声穿过空谷的听觉意象,恰好构成对“存在即被感知”命题的逆向解构——当感知主体缺席时,风声依旧存在吗?歌词在具象与抽象之间保持精妙的平衡,既没有沉溺于晦涩的形而上思辨,也不流于浅薄的情感宣泄,最终呈现的是东方哲学中“物来则应,过去不留”的生命态度。所有热烈的、冰冷的、鲜活的、腐朽的,都在“如也”的容器里获得同等的平静,这种平等性或许正是对生命最深刻的慈悲。